008、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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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肃安看得真切，心下不安稳，却也不便多说什么，只陪着司墨辰喝酒，余光时不时地飘向顾迟迟。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秋沫沫乐呵呵地走了进来，坐在了顾迟迟旁边。“怎么了，这么开心？”

司墨辰见她笑开花的模样，心情似乎也大好。秋沫沫笑得傻甜傻甜的：“那是自然，我刚才……”话还没说完，就被顾迟迟在桌子底下掐了一把，秋沫沫疼得呲牙咧嘴，看向她，正要质问呢，却见她一副绝人千里之外的笑脸接过司墨辰的话：“王爷怎么关心起我们的事情来了？沫沫她就是这样，一点小事就能笑得傻兮兮的，您就不用放在心上，吃菜吃菜！”

秋沫沫顿觉不妙，刚才还说要理智的顾迟迟，难得笑得这么假情假意，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她看了一眼在座的几位，心中有疑问，却选择相信自己的好姐妹。“嗨，没什么事儿，”秋沫沫摆摆手，大咧咧道，“我也当了一回大厨，后厨的厨子们都对我特别崇拜呢，哈哈哈！”

好在司墨辰和凌肃安也没再继续问下去，四个人都或多或少地揣了点儿小心思的情况下，表面和谐地吃完了饭。出门正要付账，秋沫沫一把拦住司墨辰，斜了斜眼儿：“王爷，这顿饭可是我做的，这要付帐也是付给我吧？”

说着，朝司墨辰手中的钱袋子看了看。肖掌柜见状笑了笑，想说什么，秋沫沫不着声色地朝他挤了挤眼睛，他欲言又止，闭了嘴。司墨辰一笑：“哦，对哦，这样的话，我就不用付钱了。”

说着，就把钱袋子收好了，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瀚云楼的门。“唉……王爷你怎么这么抠！”

秋沫沫装模作样地说了他两句，然后凑到肖掌柜跟前，“肖掌柜想说什么？”

“姑娘，您保证不会把这菜谱卖给别人？”

“我不是已经白纸黑字儿地还摁了个手印儿嘛，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秋沫沫瞪了他一眼，“若不相信我，你就把那契书还给我，我把钱还给你，那菜谱就算我白送给你的！”

“不不不，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

肖掌柜满脸堆笑，拱手行礼，“做生意嘛，谨慎点儿是习惯了！”

“本姑娘也知道做生意需要诚信二字，”秋沫沫很没形象地倚在柜台上，斜眼儿瞅着肖掌柜，“毕竟嘛，我也不是非要卖这菜谱为生，我就是给王爷做饭，他每月还得给点儿例钱呢！今日我也算与你这瀚云楼有缘分，就顺手卖了个菜谱而已，您呢也别担心！”

“啊，是是是！姑娘说的是。”

肖掌柜偷偷抹了一把汗，“那若是今后有好的菜谱……还请姑娘不吝赐教，这银钱好说！”

秋沫沫抬抬眉毛笑得灿烂：“一定一定，合作愉快！”

回去的路上，秋沫沫依旧是挽着顾迟迟的胳膊走在前面，开心地哼起了小曲儿。“嘛呢，这么开心？”

顾迟迟可是开心不起来，不光是因为秋沫沫跟她说过的那些话，还有上菜时候，在门外听到的两人的对话。秋沫沫只顾着自己开心，可没看出来她不怎么开心，暗搓搓地凑到顾迟迟耳朵边儿，小声道：“我卖了个菜谱，赚了一百两黄金，嘿嘿嘿！”

“一百两……”顾迟迟一听，瞪大了眼睛，又连忙压低声音，“黄金！我了个去！你卖了什么菜？”

“红烧排骨，”秋沫沫眨巴眨巴眼睛，“这儿的辣椒金贵，不能做辣子鸡了，只好做了一个红烧排骨，怎么样，我很聪明吧！”

她洋洋自得。得，小尾巴又翘上天了！顾迟迟点头敷衍：“对对对，你真棒，你真聪明！”

又暗想着，这儿的人连红烧排骨都不会做啊。从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大街走到僻静清幽的城东陵襄王府大约用了一刻钟，凌肃安在王府门前拜别，说是还要回军营一趟，司墨辰也就没有留他。他有些不舍地回头看了顾迟迟一眼，只见顾迟迟面色淡然，也没有看他一眼，凌肃安心中一悸，也不便多问只得先转身离开了。司墨辰也是正苦于云妃催婚的事，信中云妃说皇上准他回来一趟请个安，实际上他心里也清楚的得很，请安可有可无，这个催婚是真的吧！说不定已经选好了哪个官家小姐，就等着他回去见见呢，万一到时候父皇下旨赐婚，那可就……想到这，不禁想起来这王府里还有两位美人儿的事情，脑子里一团乱，索性也不想那么多了。他让齐管家带人把四匹布送到半山腰的小院儿去，自己则是拎了一坛醉红尘，边喝边安排着回京的事了。夏果和冬凌见两人回来还带了齐管家和两个下人，以为出什么事了，结果却是给她们两人带了做衣服的布匹来，一时间激动得热泪盈眶，心中暗喜没有跟错主子，毕竟云裳阁的妆花缎和软烟罗，也不是她们这些丫鬟可以企及的。“好了好了，别下跪了，快去把布匹放好吧。”

顾迟迟把夏果和冬凌扶起来。两人谢过就抱着布匹去后院了。齐管家也不便多留，正要带两个下人回去，秋沫沫叫住了他们，从钱袋里掏出几块碎银子，放在他们手中：“多谢齐管家照顾了，还有两位，今日辛苦了。”

齐管家忙行礼：“姑娘这是做什么，这是我们下人应该做的事，您……”“这是我们的一份心意，”秋沫沫拉住齐管家，“我与迟迟两人初到贵地，多亏了齐管家事事照顾周到，这是我们的谢意，您请收下！”

“这……”齐管家半推半就，最后还是收下了银子，“今后姑娘若有什么事，在下定当竭尽全力。”

跟来的两个下人早就跪在地上谢恩了。待送走了齐管家他们，顾迟迟遛回门廊坐下，斜眼儿瞅着秋沫沫：“哟，这时候开始收买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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