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潘大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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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日下午，潘大江在码头上拦住卖鱼回来的叔公，说一名去过妓院的船工在同码头工人吹嘘时无意地中提到，警察局长有时会去一家最大的妓院玩，但不经常去，时间也不固定，不知是否真实？

叔公回到船上，等碧云母女教曾孝长识完字回家后，赶紧把潘大江了解的情况说了出来，问是不是再让他继续打听？

曾孝长想了一下，认为要是再让潘大江去打听，肯定会引起他的疑心，目前对他又不完全了解，便决定晚上同叔公去妓院外观察一下。

晚上，曾孝长和叔公来到妓院对面大饭店的巷口，紧紧地盯着从妓院里出出进进的人和在门口拉客的妓女，然后羞笑着对叔公说：“叔公，你能不能进去一趟，找个女孩子打听打听，看警察局长会什么时候来妓院？”

叔公气恼地在他头上敲了一下，骂道：“兔崽子，你子别想歪主意，我老头子虽然打了一辈子光棍，但这种地方从没去过，要去你去，那些妓女保准爱死你这个黄花崽了。”

曾孝长羞赧地不敢再说，等到半夜一无所获，失望地正准备离开时，却看到一名警察醉得东倒西歪地从妓院出来，他眼睛一亮，迅速跑出去搀扶着警察说：“长官，我送你回家。”

警察醉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舌头打结地：“你、你、你是谁？”

“我是你朋友啊。长官，听说你们局长也喜欢来这家妓院玩，他今天来了吗？”

“局、局长、今天、没来，他、他要来、也要杀、杀了人，才、才会晚上、来这里玩、玩女人，这、这是他的、习惯和、和爱好。”

“那他晚上会不会在妓院里过夜？”

“不、不会，他、他其实、很、很怕老婆，玩、玩到十二点、就、就会准时回家。”

“你们局长来玩，肯定会有弟兄们跟着保护吧？”

“有，天天、天天有、十个弟兄、跟着。”

曾孝长急忙搀扶着警察走进一条胡同，声地：“长官，你到家了，快躺下吧。”

“到、到家了。”警察真的往地下一躺，一下子就睡着了。

叔公慌忙跑过来，拉着曾孝长就走。

曾孝长兴奋地：“叔公，明天清早回去，把东西拿来。”

两人回到船上，开心地交谈了一下了解到的情况，然后钻进被窝倒下就睡。

第二天清晨，叔公将船划往上游的一处沙滩上靠岸，曾孝长跑回天龙山，简单地对母亲说了下准备除掉警察局长的计划，母亲担心地叮嘱他，一定不能冒失，要有充分的准备才能下手，千万要注意安全。

吃中饭时，曾孝长把在城里救碧云和识字的事说了出来，全家人开心地笑了。

下午，曾孝长将手枪和两颗手榴弹插在腰后，子弹也全部带上，从山上绕道赶回河边，将东西藏在船舱的夹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