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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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窗外，看着铁栏杆外，那自由自在飘荡着的云朵，小雅克呆呆的出着神。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了，半年？一年？两年？就连一开始在墙上花杠记天数的习惯他都不再保持了。

关他的房间已经被换了好多间，从一开始铺着地毯的精致房间，到现在钢铁造就的专业牢房，他也从一个一心为国的试验者，变成了现在带着铁镣铐的囚徒。

他没有发起过任何抵抗，也没有加入过任何一次逃亡行动。他从来都是很听命令的，往往研究员们让自己做什么，自己就做什么，哪怕有剧烈的痛楚，哪怕有难忍的麻痒，他都死扛了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铐了起来，难道是因为自己太珍贵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无数次实验下，他身边的同伴们换了一批又一批，“大胃王”瓦格纳，胆小的两兄弟......他们都在实验中牺牲了，就连在他之后来的那一批批人，死在实验中的，也是成百上千，还有发疯的，自杀的，逃跑被处决的，不一而足。

只有他，从一开始，坚持到了现在。

他有了独属的坚固牢房，独属的沉重镣铐，独属的精锐看守，甚至独属的百变饮食。只是他所要进行的各种实验也比起其他人要多的多。

很多时候，小雅克都会问自己，为什么要坚持下去呢？为什么要每天坚持着，一遍又一遍的运功？为什么要苦苦忍受那些可怖可恨的实验？是为了法兰西帝国？是为了拿破仑陛下？是为了帮助陛下完成这门武功？是为了让自己能对国家有所贡献？

他不知道，他对这些理由已经不再看重了。

虽然从一开始的时候，是这些理由化作信念，让他在这非人的折磨中坚持了下来。但时至今日，它们已经没有支撑他的力量了，现在，如果硬要说有什么支撑着他的话，那就只有“习惯”了。

是的，就是“习惯”！习惯了每天无数次的运功，习惯了听从那一个个合理或不合理的要求，习惯了忍受那让人只欲先死的痛楚，习惯了身体中暴走了无数次的内气，可习惯了呆在这里，等待最后是死亡......

云朵依旧在天空飘荡，时卷时舒，时散时聚。

唉，如果有下一世，当片云朵也是挺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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